我曾一曲唱尽凡尘歌 遇那作茧不悔人
 
 

【无萧】少歌英雄连(四)涉险

三人里,就萧瑟是便装,萧瑟中途下车到商场拎回来两套衣服,雷无桀的合适正常,无心的竟然也很合身。

中途雷无桀把萧瑟换下来一会,一路往西北,傍晚时分,来到一个小城,康宁。

康宁是个历史悠久的城市,旧建筑与摩天高楼杂汇错落,他们的目的地,是一座四星级酒店,凯悦如家大酒店。

萧瑟把车停进泊车位,熄火,抽出一根烟来,道:“有个故人今天出狱,他手下今晚上在这里给他接风洗尘,我来,是问他句话。”

雷无桀道:“操,那孙子出狱了?”

萧瑟瞄一眼后视镜里的无心,道:“我有个叔叔被人污蔑贪污,判了个无期,污蔑他的是个建筑商,这建筑商举报有功,从轻判了三年,他姓赵,叫赵英桥,是流氓混混出身,这康宁市的地下势力有一大半都是他的。”

无心思索一会,猛然抬头,视线惊疑,“你姓萧,萧若风的萧?”

少歌连多多少少都有点军方背景,原本无心没多想,但萧瑟提起贪污事件,且是三年前,他不由瞬间想起三年前轰动一时的军政贪污丑闻,主角便是有正军级军衔的萧若风。

萧瑟嗤笑一声,“多新鲜呐,这又不是秘密。”

雷无桀也觉得好笑,“你不知道萧瑟身份,你跟他腻歪?”

无心道:“我看上萧瑟本身不成吗?他的优秀不需要家族衬托。”

萧瑟自后视镜看他一眼,脸色微微一变,没吭声。

雷无桀道:“这马屁拍的响亮,嘴皮子可以啊小子。萧瑟,带工具没?”

萧瑟摇头。

雷无桀道:“就算没从连队里带出来点,至少路上也该买点备用啊,我们赤手空拳就进去了?”

萧瑟把烟屁股扔出窗外,“我不说了吗?就问句话的事,没准备起冲突。”

雷无桀道:“人家是三好学生等你问话呢,那是混混头儿,连你萧家都敢拉下水的狠角色。”

萧瑟忍不住又摸出一根烟来,“能不动手就不动手,事情真闹大了,上面也不好交待。”

雷无桀一把抽了他指尖的烟,“你也不怕抽死,还要不要肺了?”

萧瑟转头瞪他,“给我。”

雷无桀把烟往窗外一扔,“别想。”

萧瑟哼了一声,再摸一根,却被雷无桀手快的连烟盒一块抢过来揉碎扔了,两人扭打一阵,萧瑟把钱夹扔给无心,“去,买盒烟。”

无心接过钱夹,道:“这个,还是别抽了吧,今天已抽了两盒令三根。”

萧瑟瞪眼过来,看进无心温和却坚定的视线,却莫名有些怯,抢过钱夹,转过去独自生闷气。

无心与雷无桀一对眼色,彼此都有些无奈。

萧瑟却在此时道:“来了。”

来的是辆骚包至极的大红色凯迪拉克,从驾驶座上下来的是个一身铁红色西装的骚包角色,浓眉大眼,长得倒是不错,举止有些过于轻佻了。

他敲了敲萧瑟车门,笑道:“下来吧,萧少爷。”

萧瑟等人也便下车。

萧瑟朝他伸出手,他却直接按住萧瑟肩膀来了个法式热情拥抱,拥抱时候,他一手按在萧瑟后腰处,跟他咬耳朵,“你瘦了宝贝。”

萧瑟翻个白眼,一把推开他,“滚蛋,想叫宝贝找你那堆美人去,我给你介绍。”

那人视线落在无心脸上,感觉视线明显增了两个度,“这小帅哥水灵啊,哪弄来的?”

萧瑟冷冷看他,“我手下的兵,你也敢动?”

那人抬手按上萧瑟肩膀,“你从了我,我自然不打旁人的主意。”

萧瑟动了动肩膀,没有再甩开,“你打得过我再说。”

也便介绍,“这位是敖氏财团太子爷,敖玉,今日便是借他的东风去会会那姓赵的。”

敖玉便伸出手来,跟雷无桀、无心一一握手,对无心眨眼,“小帅哥,当兵多累啊,来跟着哥哥干,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,小日子美滋滋。”

无心呵呵一笑,“好意心领了,目前跟着萧瑟,日子过得就挺美。”

萧瑟瞄他一眼,这小子,蹬鼻子上脸,敢连名带姓的说他了,欠收拾。

敖玉道:“你手下这颜值真是一个赛一个的高,偏生只让看吃不着,雷美人儿,哥哥还是那句话,需要另谋高就的话,随时欢迎。”

雷无桀翻个白眼,“别操蛋了,说正事。”

敖玉也便正经了些,“你萧少爷求到我头上,再困难的事我都得帮,只是我借了东家的脸面,最多领你们进门,进去之后的事,别牵扯我。”

萧瑟道:“放心。”

萧瑟看向无心,再扫一眼雷无桀,“你们俩这里守着。”

雷无桀跳起来,“你有病吧?好兄弟同生共死,你要我看着你涉险?”

萧瑟欲言又止,他倒是想带着雷无桀,可唐莲的话让他心里没底,单独把无心留下显然不合适。

无心善解人意,“我的身手比不上你,也不算差啊,说了回报你恩情,就没有临阵退缩的事。”

萧瑟思索一会,道:“看时机不对就溜,不要顾忌我,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。”

敖玉翻个白眼,“得了吧你,又开始个人英雄主义,也不想想你怎么从……”

萧瑟打断他,“走了。”

几人便往大门处走,敖玉道:“这本就是赵老大的地盘,今天这里不接外客,赵老大一朝被蛇咬,防守严密的很,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层,据说连服务生都是个顶个的高手,你们没带不该携带的东西吧?”

萧瑟道:“哪能呢,不会让你难做。”

迎宾处,五大三粗的汉子穿着花里胡哨的迎宾服,说不出的滑稽,仔仔细细核对了敖玉的邀请函,对四人分别搜了身,才放进门。

敖玉介绍,“凯悦酒店一共九层,一楼藏的都是他们自己人,据说里面黑火不少,二楼三楼是餐厅,酒会设在二楼,四楼往上是宾馆,据说赵老大从里面出来就直接住进来,到现在没出过这个门。”

萧瑟道:“有多少带响的?”

敖玉摇头,“多少没打听出来,有绝对有,不到危及情况他们也不敢用,你注意着点分寸。”

一楼装潢很华丽很土豪,地上铺了红毯,一路从大门口铺上扶梯,就没杂色的。

踏上扶梯,前面一人回头来看,叫道:“呦,敖少爷,等你多时,你可迟到了啊。”

是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男,敖玉拍拍萧瑟肩膀,快步上梯,朝那人一拱手,“有点事耽搁了,小弟这就给几位哥哥赔罪。”

也便哄笑着上楼,敖玉跟那群西装革履的货瞬间混在一块,再没回头。

无心打量这个场地,左侧有个舞台,装饰的花里胡哨的十分浮华,舞台前是几张大圆桌,再往右是大片空地,此时多数人在这里站着,少说也有七八十人,个个收拾的人模人样,最右侧是酒水区,萧瑟领着他们往这边来,随手从酒保手里捏过一只高脚杯,背靠桌台,打量四周。

雷无桀瞅他表情,“没在?”

萧瑟摇头,“没呢。”

便在这时,一队人从电梯口出来,七八个人,年龄都在四五十岁,个个不是等闲角色。

萧瑟站直身体,“来了。”

雷无桀道:“哪一个?”

萧瑟紧盯着那群人,“我只认识三个,左边戴金边眼镜的是名律师,赵英桥被判三年就是他争取来的,中间那秃顶一脸衰的是赵英桥的小舅子,也是他这些年打理赵英桥产业,中间被围着那个死胖子,就是赵英桥。”

雷无桀有些紧张,“怎么办?”

萧瑟道:“再等等看。”

赵英桥被簇拥着走向舞台,那小舅子当先拿着话筒说了一通欢迎词,然后是赵英桥,赵英桥长得像猪,口才倒是伶俐,张口一番感谢语,然后说起牢狱之苦竟然还掉下两滴泪来,话题一转却说到萧若风,说萧若风国之蛀虫,侵害良民云云,极尽诋毁之能事。

无心看一眼萧瑟,萧瑟满眼怒火,浑身微微颤抖,手里的高脚杯捏的死紧,便在此时,“啪”的一声,玻璃杯子竟被他给捏碎了。

赵英桥的话戛然而止,视线立即看过来,所有人视线都转过来。

萧瑟冷笑一声,目光灼灼,隔了十几米距离,直直盯着赵英桥。

赵英桥跳了起来,“谁把他放进来的?给我轰出去。”

萧瑟朝舞台走过去,“赵叔叔这话说的,你这大喜的日子,作为子侄的我来道个喜,怎么就给轰出去呢?”

赵英桥瞪眼道:“这声叔叔我可受不起,你的叔叔可是祸国殃民的厉害人物,你来干什么?”

萧瑟道:“他是祸害人了,这不进去了吗?赵叔叔还是头功呢,要不,我代他给你赔个罪?”

不少黑衣人朝萧瑟围过来,赵英桥没指示,便只是围而不攻。

赵英桥眯着眼看他片刻,一挥手,那些人往后撤了几步,依旧围着。

赵英桥笑起来,“你要赔罪,那可是赔不完了,他萧若风为了一己私欲,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,害的多少企业破产关门,国家都一一记着账呢,你给我赔罪,嘿,我谢谢你了,说吧,你来干什么?”

萧瑟拳头捏紧了,被玻璃杯划破的伤口经不住刺激,血一滴一滴自他指缝渗下来。

萧瑟道:“我只问你一句话。”

赵英桥目光闪烁片刻,道:“你问。”

萧瑟道:“我叔叔萧若风身边有个警备员姓谢,叫谢锦博,他从九一起开始为我叔叔写起居志,二十多年从未断过一天,三年前出事的时候,他连同一大箱子起居志凭空消失,听说他就是康宁人,是你老乡啊,赵叔叔对他有印象的吧?”

赵英桥呵呵笑道:“康宁好歹也是个百十万人的城市,是个人我就该认识吗?这谢什么的,听都没听过。”

萧瑟道:“是吗?我这怎么留的还有你们喝酒幽会的照片呢?”

赵英桥翻脸了,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想为萧若风翻案?”

萧瑟一笑,“怎么会?就是好奇,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,怎么说没就没了呢?”

赵英桥脸色又便缓和,“这也不妨事,恰好我在派出所有几个熟人,我给你托关系查查看?”

萧瑟道:“那就不必了,好,我的话问完了,我可以走吗?”

赵英桥却道:“来都来了,说了给我道喜,一杯酒不喝怎么成?给萧六公子上酒。”

雷无桀朝萧瑟走近几步,却被几个大汉瞬间逼回,无心拉他一把,与他一对眼色,不妨静观其变,还不到翻脸的时候。

酒保端了托盘到萧瑟跟前,萧瑟眼也不眨的连喝三杯,“我可以走了?”

赵英桥回了他一杯,一脸得意之色,“自然,自然,萧六公子身份尊贵,我也留不动,不过,一起来的两位小朋友不妨留下来一个跟大家伙吃个饭,与民同乐,没问题吧?”


08 Nov 2019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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